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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五章 做本王的奴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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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兇河之後,我就一直坐在河岸邊的大石頭上盤算,如何讓贏湛在元宵節那天不見到秦玉郎。

若要阻止他們,我是不是需要找個借口混進秦朝皇宮,才行?

許許多多的問題困擾著我,有時候我在河邊坐了一天,等我想要回到水中的時候,魚鱗都被曬幹黏在大石頭上。

“蓮綴,你天天坐在這裏,是不是在等上次見到的那個冰山臉的男孩子?”

自打給這條紅泥鰍取了名字,緋虞每天都要游到我身邊調戲我幾句。

“我說不是,你會信麽?”

“嘻嘻,自然不信。”緋虞也變出兩條腿,歪歪扭扭的走到我旁邊坐下。

她雖然出生的比我早,卻對做人沒什麽興趣,百年前就生出了腿,到現在卻連走路都走不好。

調戲了我幾句,見我不搭理她,緋虞又蹦跶進河水裏去戲弄其他的魚蝦蟹。

我百無聊賴的躺在石頭上,看著天空中雲舒雲卷的唯美畫面。

突然,一陣陰氣從我背後掃過來,緊接著一張碩大的漁網不偏不倚的罩在我的頭上。

“救命!”我掙紮呼救。

一轉頭,才看清抓我的根本就不是人,而是兩個青面獠牙的小鬼。

小鬼穿著的是一般的喪服,應當不是陰司派來的人。

既然不是陰司,那他們又是受誰的命令來抓我的呢?

這個問題還沒想通,我就被裝進了一個大木桶裏,蓋上了蓋子。

也不知木桶擺放在牛車上顛簸了多久,當有人掀開木桶蓋子,我從木桶裏探出頭,竟已深處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。

年僅13歲的贏湛坐在禦花園的石凳子上,執筆作畫。

我本想破口大罵,看見贏湛的瞬間,憋了一路的怒火又莫名的吞進肚中。

一雙眼,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筆下的畫。

“贏湛,你是在畫我嘛?”

秦朝時期還沒有發明紙張,所以贏湛是畫在一塊裁剪成長方形的絲綢上。

他畫的人自然就是我,還是初次見面沒穿衣服的那個我。

我看的面紅耳赤,悶悶不樂的骨氣腮幫子。

因為站在贏湛身邊,還有兩個宮女,太監,不問可知這兩個奴才一定都看見贏湛在畫什麽了。

哎,沒想到在現世會被贏湛用艷照門威脅,回到古代還是逃不出相同的命運。

贏湛畫完最後一筆,放下毛筆,從容的看我,“本王在畫,今日的晚膳。”

“你想要吃掉我?!”我簡直無語了,瞬間明白了人參精為啥那麽害怕被我咬一口。

人類自古以來就處在食物鏈的頂端,我雖然成精卻還是一條鯉魚,就算是龍王的龍女都出現過被漁民煮成一鍋酸菜魚的傳說,我這條無依無靠的小鯉魚被吃了也沒什麽好稀奇的。

贏湛走到木桶附近,發現我又沒穿衣服,只在胸口和私密部位圍了幾片樹葉,那張淡定的小臉頓時染上冰霜。

“你還是變成一條魚,比較可愛。”

我大概能翻譯出他的言下之意:識相的,就快點變成一條鯉魚。

“好吧。”我搖搖尾巴,先出原型,一條十來斤重的花尾巴鯉魚。
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,大丈夫能屈能伸,更何況我是一個女子。

我們身邊,不止站著一對太監,宮女,方才將我用漁網套住的兩只青面鬼也好奇的拿起贏湛的大作,一邊看一邊偷笑。

我又不是拍泰坦尼克號,才不喜歡被人家看“人體藝術”畫,一生氣,我用力甩了一下魚尾,將木桶裏的水潑在兩只小鬼身上,淋了他們一個透心涼。

贏湛的大作也泡了湯,絲綢上的筆墨沾水後暈開,模糊成了一團黑。

“全都退下。”贏湛清冷的命令,所有伺候著的人和鬼都無聲退下。

禦花園裏只剩下我和他。

贏湛卷起袖子將我從木桶裏撈出來,放在桌子上,命令,“現在,你可以變成人形了。”

我搖搖尾巴,聽話的變化成人。

贏湛看了眼我身上的樹葉子,清秀的小臉略顯不滿,“每次見面都勾引本王,女人,你是不是愛上本王了?”

“噗!”我差點吐血。

小時候的贏湛,原來是那麽直接的性格麽?

回想在現世,贏湛說話也沒那麽過分,不,在現世的時候,贏湛從不和我多說什麽,都是直接“調教”。

雖然我現在的身體是個十來歲的蘿莉,可這具蘿莉身體裏裝著的可是一個真真切切的二十二歲的成熟女性!

這種被小孩子調戲的感覺,真讓人不爽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氣,決定和小時候的贏湛較量一番,“是又怎麽樣?”

“甚好。”贏湛薄唇親啟,裝作老成的小臉上露出一個愉悅的弧度。

不得不說,13歲的贏湛雖然還沒有發育成熟,但已經具備了大人贏湛那種一笑傾城,再笑傾國,三笑傾我心的美感。

但他的笑,也市場透露著陰謀,好比說現在。

“你也喜歡我嗎?”我不認為,贏湛會對樣貌普通的我一見鐘情。

“自古,大丈夫都以國家社稷為重,兒女情長那是女子作風,本王自然不會愛你,也不會愛上任何女人。”贏湛雙手背在身後,目視遠方,似乎在考慮什麽國家大事。

對比我十三歲的時候,貌似除了上學,就是和鄰居小姑娘一起踢毽子,跳皮筋,一點都不關心政治。

看來,身在帝王家除了吃穿用度好記一點,幾乎也是沒什麽童年的。

“你身份卑微,做不了本王的妻,也做不了本王的妾,但本王可以網開一面,讓你以本王的奴隸身份留在本王身邊。”贏湛說著給了我一個還不趕快謝恩的得意表情。

“我去你的奴隸!”

老娘在兩千年後可是你愛的死去活來的正妻,唯一妻子,居然叫我做奴隸,簡直是在挑戰我的底線!

我握著拳頭,跳進木頭裏又變成了一條鯉魚,“快把我送回兇河裏去,本姑娘改變主意,不喜歡你了!”

“哼,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。本王一言,駟馬難追,以後你就住在這只木桶裏,偶爾本王也會允許你進入父皇的禦花園的池子裏嬉戲一番。”贏湛無視我的抗議,氣定神閑的又拿出一塊絲綢,舉起筆作畫。

這一次,他畫的是一條魚,尾巴上又紅色斑點的鯉魚。

切,還說不喜歡我,不喜歡你還一直畫。

想到秦朝的時局,在歷史上讀過,算是戰亂不斷,四面楚歌的年代。

戰爭越頻繁,國家中的男性死亡率就越高,也就越崇尚三妻四妾。

普通人家亦是如此,更何況贏湛生在帝王家。

恐怕的他的思想早就被熏染的認為三妻四妾是理所當然的事情,而古時候也很講究門當戶對。

我一無家勢,二無背景,最重要的一點還不是一個人,怎麽想似乎都只能當贏湛的奴隸了。

可老娘一心向往自由,我本就不是這個時代裏的人,默默守護我愛的男人就好,沒必要一定要把他占為己有。

今世忍耐了,或許就能改變下一世我們的結果。

我的目的很明確,我要的是21世紀的幸福。

“你還是高擡貴手將我放生吧,我自由慣了,住在這麽小的池子裏不會快樂的。”

聞言,贏湛嘴角的笑消失了,換上了冷漠的表情,“你已經是本王的女人了,沒有拒絕本王的權利。”

我聽得一頭霧水,“餵,我什麽時候答應做你女人?”

“你親了本王的嘴,本王也看光了你的身子,你不做本王的女人,還能做誰的女人?”

停頓片刻,贏湛不懷好意道,“如果你執意不領情,本王也不介意今晚喝一鍋魚湯。”

“暴君!”我憤怒的大叫。

贏湛神色驚慌的捂住我的嘴巴,“敢在皇宮詆毀我父王,不要命了嘛?!”

我知錯的點點頭,贏湛才松開手。

“我們就不能做朋友嘛?你想我的時候就來見我,我要是想你,也主動來看見。”我捂住贏湛的手,感受著修長的手指上令我心跳加速的體溫。

“本王不需要朋友。”贏湛一口回絕,“也不需要與女子偷情。”

我嘆了口氣,和古人講道理,簡直牛頭不對馬嘴。

我這個現代人的想法,放在古代人眼裏,似乎和不知廉恥的女人沒有什麽區別。

這一認知,讓我比吞了一只蒼蠅還要感覺惡心。

“反正我不做你奴隸。”

“別挑戰本王的耐心,你逃不出本王的五指山。”贏湛埋頭作畫,在方才畫的那尾鯉魚外多添了一個圈。

我郁悶的碎碎念,心想著只要贏湛將我放入禦花園的池塘,我就能在池塘裏挖個洞游回大河裏。

到時候,我還是自由自在的一尾魚,還是認定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王元宵。

“贏湛,你有封號嗎?”

我想起始皇最有名氣的兒子貌似只有公子稷,公子胡亥和公子高,從來沒有聽過公子湛,有些好奇。

“王子們需要年滿十六歲,才能賜封。”

“哦哦~~那你認識公子高嘛?”

“本王的兄弟中從未有過‘高’這個封號。”贏湛放下筆,“你問這個作甚?”

我吐了吐舌頭,“無聊嘛,你不想聽,我就不說了。”

“到本王身邊坐。”贏湛拍了拍身邊的石椅。

我乖乖的從木桶裏爬出來,有點不習慣被年少的贏湛這樣命令。

“你也看得見鬼嘛?”贏湛突兀問道。

我點點頭,“我是精,自然看得見鬼。”

“本王的這雙眼,也能看見。”贏湛眼眸低垂,瞳仁中閃爍出墨色的流光。

“你是說,你有陰陽眼?難怪那些小鬼會聽你的話,把我給抓回來。”

我趴在桌子上,自從成為了一條魚,人類的坐姿做我而言就像是一種折磨。

贏湛那筆沾了沾朱砂,在絲綢上寫了一個血色的鬼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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